神经症的朋友总是向往没发病之前的那个样子,好想回到从前那个状态。从前已经过去了,永远回不来了。很多患者得神经症后,总爱回忆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,沉浸在童年的回忆里,来暂时忘却现实的痛苦和烦恼。强迫症患者其实在没有发病得时候,由于这种先天的性格基础,比常人也更容易感到不安,在生活中处理一些事情上,也常常处于内心的冲突纠结之中,造成内心冲突不断。
这是一群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的人,患者往往自己具有极其强烈的进取心,只允许自己比别人优秀,比别人强。如果自己比别人优秀就自我感觉良好,如果比别人差一点,就会自卑,感觉低人一等,有一种劣等感,这种劣等感常常把患者的心束缚起来。
患者往往会回避与人交往,把自己常常封闭起来。神经症患者对自己过度内省。
神经症患者是一群被幸福快乐所抛弃的人,他们不是悔恨追忆以前,就是期许未来,烦恼重重,痛苦不断,自己的心没有在当下,没有在中道上,对未来焦虑恐惧,对现在不满不接受,自己的心起伏不定。总觉的自己的症状最重,自己是全天下最痛苦最烦恼的人。
比如一个强迫思维的人说自己有多么难受,有多么痛苦时,一个有强迫行为的人往往对此不屑一顾,觉的你那很正常啊,没什么了不起,反过来去安慰别人,我的强迫行为比你的重多了,我才是症状最重的人,反而觉得我即使要得强迫思维也不要有强迫行为。神经症患者外表正常,常常把自己的症状诉说给家人们听,渴望得到别人的理解,希望唤起同情,求得关怀。患者向自己的亲人诉说,也很难被理解,往往又会觉得自己是最孤独的人,而且这种诉说越是细致入微,注意力就越要固着于此,症状可能越会被强化。
似乎他感到人人都快乐,唯独他一人苦闷,从而扩大了和旁人的差别。一个求助者在一开始患强迫症时,向父母诉说自己被症状折磨的多么痛苦,父母看他外表很正常,看不出有什么异样,认知能力很好,不可能是精神病,对其情况不理解,但是对其诉说还能忍受,认为孩子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。这位求助着在家闲着没事干,当症状一泛化就很着急,很害怕,自己又无法向别人诉说,便向父母诉苦,父母只能给他一点心理安慰。但是此患者把获得父母的心理安慰当成了救命稻草,极度渴望父母能对自己理解安慰。
起初他的父母还倾听他的诉说抱怨,长期这样父母也厌烦了,他讲的困扰的事情,在正常人包括他的父母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就感觉他们的儿子好像没事找事一样,还整天无所事事,也不工作。
他经常不停的向父母抱怨自己太恐惧了,太难受了,症状又泛化了,他的父母忍受不了了,也不管他了。这时就要减少向父母抱怨了,这样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,只会让自己把更多的注意力关注与此强化自己的症状,还会加重自己家里父母的精神负担,无端增加他们的担忧。父母让其去工作,他认为自己无法工作只有在康复后才可以去工作。
这位求助着一直很浮躁,内心急于寻求摆脱,但这会事与愿违。即使你痛苦也要少向家里人抱怨。一是可能不理解你;二是无端增加家里人的精神负担。本来向亲人诉说是为了取得他们的理解和同情,但是过度的向亲人抱怨,一味的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症状中,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。
我们人生在世,要有一颗平常心,对于自己想做的事。只要尽了最大努力去做,就无需计较结果,人生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。只为没做的事后悔,不为做过的事后悔。佛门有语,不空不有,一切都在有无之间,生命亦如是。生死之间,就是一场从无到有,再从有到无的过程。
神经症的人执取的欲望特别强烈,在佛学中称为我执,总想得到更多,获取更多,去超越别人,总想做些超过自己实际能力的事情。比如社恐的人总想表现出在与人交往时很潇洒,有刃有余,总是在想自己做不到的事情,忽视了自己身上本真的东西。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还去拼命的抓取,没有看清自己问题的实相,对于自己得不到改变不了的东西就要及时选择去放手。我们的生命是一场拥有更是一场放手,执取的越多,越痛苦。放手自己得不到的东西,是对自己的一种温柔,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尊重。总羡慕没有发病以前的日子,自己一直活在过去,需要改变这样的心理习性,做好当下的事情。